汉文化中的“面子”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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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化中的“面子”和“脸”

作者：陈璇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27期

摘 要：汉文化中的“面子”和“脸”有着共性，也存有各自不同的特点。Brown&Levison（布朗和莱文逊）、胡先缙、Goffman（戈夫曼）、何友晖等学者们对面子研究很多，也各有其见解。关于面子的论述，在此文中我摘取了Brown&Levison和胡先晋的观点进行探讨。“脸”和“面子”的本质问题，在其内部构成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很难准确划分一个界限来区分两者，而是把它们放入特定情境中去区别应用更为合适。 关键词：面子；脸；汉文化

[中图分类号]：G1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7--01

汉文化中的“面子”和“脸”有着共性，也存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中西方学者均对面子问题进行了不懈的探索。Brown&Levison（布朗和莱文逊）、胡先缙、Goffman（戈夫曼）、何友晖等学者们对面子研究很多，也各有其见解。关于面子的论述，在此文中我摘取了Brown&Levison和胡先晋的观点进行探讨。

人类学家Brown&Levison建立了自己的面子理论“面子保全论”（Face saving Theory）来解释言语交际中的礼貌现象。这是目前西方最有影响的礼貌模式。他们认为面子是“每个人要求他人认可的公众自我形象，是一种须情绪投入，可以丢失、维持或增加，并且在交往过程中需要时时留意的东西。”而“面子”是指每一个社会成员想为自己获得的那种在公众中的“个人形象”，面子分为消极面子和积极面子。消极面子指不希望别人强加于自己，自己的行为不受别人的干涉和阻碍，即不触犯或妨碍听或者的行动自由；积极面子指希望得到别人的赞同、喜爱，即满足听话者的希望和请求。

基于Brown&Levison的“面子保全论”，我对此的看法是，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对汉文化中的“面子”和“脸”的理解应该是一种普遍的“礼貌”现象。他们强调的是在社会中的正常交际活动中的“个人形象”，换句话说，“脸面”就是个人形象的展现和内化。按照Brown&Levison的观点，我认为一个人丢不丢脸，决定权是在别人手中，这需要我们既要维护个人形象以维护自己面子以外，也要照顾到别人的脸面，尽可能在别人丢脸的场合下给别人留点面子，照顾到别人的消极面子。而且在英语中，脸和面子都是用face来翻译，一般只认为是身体的部位脸部，具体化为场景中则会归属到了礼貌层面上来翻译。因此，在西方的文化中“脸”和“面子”实质上是具有相同概念的，它们都同属在公众自我形象与公众认知之中，并且是考虑了认知和情感两种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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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rown&Levison的观点中，我最认同的便是他们的看法中所含有在面子中认知和情感的成分的存在，如下列例句： 你这个人，真是不要脸！

连村长都来喝你的喜酒，你的面子可真大呀！

在两个例句中，显然存有情感色彩和个人的好恶色彩在其中，是别人对自己行为的评价的表现，因此这里的“脸”和“面子”体现了情感因素；而同时，句子中的“不要脸”和“面子真大”显然隐含一种“了不起”或“荣耀”的潜在认知，因此具有认知和情感两种成分。

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的胡先缙博士认为，中国文化的“脸”和“面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汉文化的“脸”和“面子”是构成中国人际关系结构的一个重要因素。胡先缙在书中写道：“面子”，代表在中国广受重视的一种社会声誉，这是在人生历程中步步升高，藉着个人努力或刻意经营而积累起来的声誉。要获得这种肯定，不论在任何时候自我都必须仰赖外在环境。“脸”的概念，美国人虽然略有所知，却未曾真正的了解它。这是团体对遇到的良好者所持有的尊敬，这种人无论遭遇任何困难，都会履行应尽的义务，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表现出自己是个正直的人。它代表社会对于自我的性质完整的信任，一旦失去它，则个人便很难继续在社群中正常运作。

针对胡先缙的论述，可以看出她认为“脸”和“面子”最重要的区别在于。“面子”是“藉由成功和夸耀而获致的名声”，并且强调了面子来源于个人的社会成就；“脸”则是“团体对于道德良好者所持有的尊重”，它是来源于个人的德行。但是，对于胡先缙的这一区分方法，我认为其存有较大的理论缺陷和实际漏洞。在日常生活的语境当中，“面子”和“脸”是经常可以互换的，并且互换以后并不存有任何的异议，为大众所接受的。面对“面子”和“脸”的互换现象的频繁，不得不对胡先缙的看法提出质疑。如在下列语句中，“面子”和“脸”互换后，意思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们这次比赛又输了，真丢面子！ 我们这次比赛又输了，真是丢脸！

假若按照胡先缙对“面子”和“脸”的区分方法的话，那么例句中前者的“丢面子”就是涉及到了社会性个人成就问题，而后者中的“丢脸”就是涉及到了个人的道德性问题。但是，我们仔细琢磨并且按照语境和我们的生活常识，便可知道“比赛失败”与道德性问题的相关性并不大，而硬用胡先缙的“脸面”区别性对待上述例句的话，便失去了日常生活的常理认识，因此，我认为胡先缙的划分和观点有点绝对化，但是她的大胆创新的区别想法是值得肯定的。

“脸”和“面子”的本质问题，在其内部构成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们不能正确的，抑或是准确的划分出一个界限来区别它们，只有在特定的范围内，它们的区别是成立的，其实胡先缙就是面临这样的问题，她提出了一个创新的划分方式，却没有很好地给“脸面”一个更为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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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和详细的描述性界定，而导致了疑惑。因此，“脸”和“面子”的区别对待应考虑到不同的语用环境和礼貌原则的共同作用下进行分类讨论较为合适。 参考文献：

[1]胡先缙.中国人的面子观[A]. 黄光国 主编 中国人的权力游戏[C]. 台北：巨流图书公司，1989.3

[2]高永平. 对中国人“脸面”观念的新解读. 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6年第1期

[3]崔佳佳.杨春红. 汉英文化中的面子及礼貌. 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第24卷 第7期 [4]张楠楠. 跨文化交际中的面子论与礼貌原则.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8卷第6期. 2006年11月

[5]夏娜. 中外论面子：脸与面. 商丘职业技师学院学报. 2012年第6期 第1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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