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蛇莓果随笔

2023-01-09 23:49:17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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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蛇莓果随笔

有毒的蛇莓果随笔

在田野,在麦田头,蛇莓绿色藤蔓从干涸的沟渠向渠顶攀爬,爬到田间第一排小麦稞,贴着温暖的泥土结着一路红色的果子。艳红的果子呀,像唇瓣,娇羞,欲语;像小梨窝,甜美,可爱;像吻印,甜蜜,迷醉;是最初的故事,朴拙,贴心。

儿时,在村庄东北角,隔着一大块田地,有一座破庙。当时破庙里有村卫生院,有一个罕见的大队销售小店,一年级的教室也在这个破庙里,我的小学一年级就是在这里念完。

那座破庙很有一些年头了,听大人们讲过破庙里流传的很多故事,都很恐怖的故事。比如很远的时候破庙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尼姑,尼姑很少走出破庙的大门。有人经常看见她青衫飘逸,体态婀娜,提着紫色小木桶到庙外不远的池塘提水,池塘的岸上蛇莓正红。她把水桶放下,提着青衫大襟,蹲下来,拔蛇莓,她不采蛇莓殷红水灵的果,也不要蛇莓新鲜脆嫩的叶子,更不要柔软细瘦的枝蔓,她只要蛇莓沾着泥土的根。

这个很平常的故事是堂姐讲给我听的,其实她知道我胆子小没有讲故事结局。从别人那里我又听到,有一段日子那些躲在芦苇里偷看尼姑拔蛇莓根提水的人,很久没有看那位美丽的尼姑出来提水拔蛇莓的根。不知过了多久,村上一个有点傻叫歪二的小男孩,撞入尼姑的寝室。看到尼姑坐在敞开透风的窗下,一动不动。歪二走近尼姑,要抱尼姑的腰,刚一碰到尼姑散开的轻纱布衫,尼姑身子噗通倒下。才知尼姑已经死了,尸体被窗口吹进的风和透进来的日光风干,没有腐烂。惊动了村子里人,几个村子的人都纷纷挤进神秘的破庙。隔壁识字的二老爷听他的爷爷讲,二老爷的爷爷最先进去,他看见破庙里长满了蛇莓,蛇莓果正红,满寺庙都透出一股妖冶的魅惑。沿着一条延伸在蛇莓秧蔓间的小路一直向院子东走,尽头是尼姑的寝室。敞开的窗下有新栽的蛇莓刚发出瘦弱的绿芽,零星的绿苗苗里有一只紫色木水桶,水桶旁边一只小巧的柳条篮,柳条篮子里有几枚晒干的蛇莓根。沿着屋檐走看见墙根处有完整或者残破的蛇皮泛着惨白的光,转个九十度弯走几步就到了尼姑寝室的正门。二老爷的爷爷被后面一波人使劲一搡,进了尼姑寝室。房间的摆设和寻常村姑闺房一样,干净素洁的床上放着一个小针线框,惊奇发现,给人印象脱俗出尘的尼姑她栽种草木,做针线活计,是一个烟火中的俗女子而已。尼姑侧着面躺在地上,眯着美丽的眼睛像睡着了,掌心里攥着一缕丝绸,上面绣着草莓一样的果子,血滴一样的朵朵红,是蛇莓吗?

美丽而神秘的尼姑,她在破庙里沉默的死去,让我觉得这座庙阴森可怕,那些屋顶的小瓦缝隙里长出很多瓦松,青苔,还有蛇皮,庙四周灌木杂草都充满邪气和神秘。


我每天只呆在教室里哪也不去,在一个上大雾的早晨,我比以往去学校早,我上学要经过那个尼姑提过水长着蛇莓的池塘。雾很浓,看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想,就是很正常的走着,走着。迎面从大雾深处走来一个女人,她和我擦肩而过,但我在那一瞬间,看清她的脸,她没有上嘴唇,龇着一排洁白的牙齿。当时我在想谁家女人怎么这样丑,一点不怕,还转身看她急忙消失的影子,像幽灵。可是到了学校,我想起那个没有上嘴唇的女人,想到她那排洁白狰狞的牙齿,想到庙里流传关于鬼和那尼姑的故事,我开始后怕了,一天都在魂不守舍,我想我遇见传说中的鬼了。

后来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去上学了,都是和堂姐一起走。堂姐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她成熟得似乎比我早再早。

读一年级的那个夏天,堂姐带我到庙后槐树林里玩,有了堂姐陪伴我什么都不怕。槐树林遍地都是一种红色小野果子。堂姐摘了一颗小红果子,对我说:“这就是蛇莓,那个到池塘提水的尼姑喜欢挖她的根!”

那很可爱的蛇莓果和从前的尼姑粘连,看着像鲜血一滴滴溅在绿叶间,妖冶,邪恶。堂姐不摘那血色的小果子,用树枝做个小铲子挖蛇莓的根,挖了很多,那蛇莓根是和平时用的毛线竹针一样粗细的根。有点像人参,只是非常细小。堂姐把那蛇莓根的皮用指甲刮刮,放在嘴里嚼,我也学着堂姐样子把沾着新鲜泥土的蛇莓根放在嘴里嚼。甜丝丝的泥土气息掺和一股中药味,缓缓沁入心脾。

我和堂姐撕扯着蛇莓缠绕的枝蔓,我看到那些原本在风里井然有序椭秧长叶开花结果的蛇莓,被翻的.乱七八糟。我的指尖被蛇莓叶子染成绿色,我觉得很好玩,别人都摘蛇莓果子吃,我们挖蛇莓根吃。美味的蛇莓根很快装满我洋布花褂口袋。其实也许只是喜欢挖的那个过程,那些灰楚楚的蛇莓根最终都被我扔掉,或者珍惜不得了舍不得吃而烂掉。又挖到一颗更胖的蛇莓根,我惊喜的抬起头对堂姐大叫:“姐,一个胖的!”

发生什么了?我看见那次雾里遇见的没有上嘴唇的女鬼,她抱着一个小娃娃从破庙出来,走进这片槐树林。她龇着一排雪白的牙齿,我又看见我和堂姐踩破的蛇莓果流了满地的血,扯断的蛇莓秧泛滥着血腥味。

“表大娘!”堂姐一溜风迎上那个女鬼,像和很熟悉的人打招呼。 那女鬼对着堂姐说:“我抱娃来医院看看!“她吐字含糊不清晰,足以让我听得出她说的话。

她说着把怀抱中娃娃的手臂轻轻拽给堂姐看,含糊不清得说着,大概意思是这娃娃身上生疮,打针吊水不见好,来这采蛇莓给孩子擦擦,试试管用不。 我刚刚吓跑的魂慢慢的回来了,开始定睛看这个女鬼,她上嘴唇嚯了一块露出两颗牙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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