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轻云淡的人,那些风轻云淡的事

2023-04-24 12:47:14   第一文档网     [ 字体: ] [ 阅读: ] [ 文档下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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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民寄来他的新书,一共三册,其中两册是译著,另一册是他的散文集《昨日雨今日下》译著且不说,单只这册由内蒙古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子,我一眼就十分欢喜:麦色的封面,有着分明的质感,右上方一个周周正正的书名,左下方一幅淡墨写意画,简净到极致。这样的风格,恰好与杨民的个性吻合无二,真正算得是书如其人 集子共分三辑,“孤独中的冷观”“一灯如豆”及“一叶菩提”,大致收录了四十多随笔小札,二百来页,算不得是一册厚实的书。但在我眼里,这书却是值得读之又读的。缘何?皆因为,书中所辑录的文字,绝大部分我已经在与杨民相识的这十来里陆陆续续地读到过,而且,每篇文字出笼的始末、背景我都有了解,可以说,一般读者读他的这些文字是平面的,而我,却是看舞台剧一般,连布景、音乐、甚至后台的一些气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立体的东西往往更令人无法停止琢磨、探究,就如同我从电子版本转换到纸本来读杨民,别样的感觉是那么耳目一新又亲切如故。

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杨民的文字的,他的好,在他一点都不玩花架子,不来虚的,总是明明白白地开头,明明白白地结束,你从头到尾看不出他在经营哪一个语句时费了心思。大巧若拙,应该就是他这个样子的。 比如《观水有术,必观其澜》,开头他就直扑愣通地:隋朝有一位哲学家叫王通,后人一般称之为文中子,是一位天才型人物。王通仅仅活了三十四岁,但是他的成就却不一般。他有著作名《中说》又叫《文中子》对儒佛道三家都有研究认为天是元气组成的自然的天,同时他也相信天神。他在当时有学生一千多人。一个人不会随便信服另一个人,但是他居然有那么多的弟子,这也说明他确实有一定才能。

但凡能把这些字识得全的人,都能看得懂他的话,根本不用大费周折才能理解他的意思。这样的素朴,全书比比皆是。就拿这篇《观》文看,文字的结尾比开篇更白话,更寡淡:

人的生命是天数,谁也没有办法。但是人还有把握自己命运的时候,那就是认真安排自己的生活,有一个规划,按照那样的一个规划做去,成功在我,不成功在天。成功,我们高兴,不成功,那么我也也就认了。能这么去做的人,那就是气象。

这就是杨民,行文说理叙事,永远处在日常交谈的状态,你去读他的每一篇文字都是这样散淡直白的语气、腔调,没有一篇例外。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事,他从来不干。 正如他的朋友张阿泉所说:他“是随笔的人”。他“一动笔,回头看看就是随笔式的东西了”的素养,是下意识的,是发自心性的。 张阿泉这里说的“下意识”“发自心性”正是佛家的禅,所谓本真自在,就是如此。可见,杨民的散文不只是一些语言、文字这么简单,而是一些高妙借助了文字端然显现。有相无相,有形无形,全在一念之间。《大师师小》《观水有术,必观其澜》《你起的一手什么牌》《昨日雨今日下》《你得熬过那段冬天》,等等,单看这些标题,就会知道杨民的心,思想,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停驻在什么样的位置。

严格说来,我是没有资格来评论杨民的文字的,无论说好还是说歹。一则因为他是清华中文系教授古典文学的术业专攻者,而我却是一个对散文写作没有任何独特心得的人;再则,如同写意与工笔,戏曲与通俗,杨民的文字与我风格迥异,虽不说南辕北辙,也是实实在在的泾渭分明。他简淡素朴,我繁复迤逦,他已在得意忘形境界,而我尚茫然四顾,不得所入门径,所以,无论作为朋友,还是作为一个自知浅陋的习作者,对于杨民及杨民的文


字,我都是持一种景仰的心态的。他的散,他的淡,他的理,他的静,当今之下,真的少有人能及,起码以我短浅的视力来看,满目之下,都是扛着主义的旗号而浓墨重彩大肆喧嚣的人,鲜有人安于自心,为一个本真作文。唯有杨民,独自蹀躞于书斋之理、禅静之趣、自然之形,浑然忘却无处不在的江湖、码头。

跟杨民的交情是不能简单用“朋友”两个字来概括的,我们之间,共同经历了太多的事,这些事,足够我们当得“患难之交”四个字。 大概是2000年认识的他。那时候,他刚刚结束在韩国庆州某所大学任期几年的客座教学任务回国,而回来不久,个人生活即遭遇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以说,我是在他整个人完全陷于颓废、无助的境地时遇见他的。

在一个网站的散文论坛里,我读到几篇他的清淡到无色无味的文字。以我的人生阅历和文字阅读经验,这样的文字,如若不是大自在境界,就是心已空茫到无所皈依,一如看山是山与看山是山,一者是超出世,一者是未出世,同样的四个字,境界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后来我才了解到,他的淡静与从容,是得自学养,也是发自本性的,正所谓境界使然。但在当时,我不敢造次,妄自断章取义猜测他文字里的真面目,只是不咸不淡地与他讨论散文的未来走向,不经意间,一句“好散文在民间”,惹得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我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对我的腹诽并未影响我们后来在文字上的坦诚、平等的交流,再到后来,他以他的学识、涵养,成了我亦师亦友的文字上的方向,我的读书和作文,大多数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循着他的推崇与喜好。前前后后,他给我寄过很多书,都是他认为我应该读而没有读过的,比如《野鸟282种》《鸟的魅力》,比如《奥州小道》《梅特林克随笔书系》等。有段时间,他干脆找来一些他自认为经典的西方散文翻译了给我看,每每用e-mail发译文过来,不忘在文后补上他自己的阅读观点。而每次通电话,结束时他总要问一句:想要什么书,我给你寄过来。习文经年,杨民算得是唯一在写字这件事上给过我具体指导和帮助的人,为此,我一直感恩。

说到与杨民一同经历的“事”真的是说来话长,可以这样总结这十来年发生在我们各自身上的悲喜,对方都曾一一亲“见”并同感。

大概是20022004这短短的两三年里,他的三个兄妹相继离世,剩下他孤零零地照顾着年近九旬的老父老母。谁谁病了,谁谁到了弥留之际,谁谁留下多少未完的事需要他来处理;然后就是,他独自一人送走了母亲,他又独自一人送走了父亲„„电话里,他一点一点告诉我这些家事,声音中并不曾见出多少感伤与悲凉。兴许,他是真的已把生死参透。而我多少缺乏他的从容,父亲去世时,我在打给他的电话中,几乎痛不欲生。杨民任凭我声泪俱下,完了淡淡地说:谁都有那么一天的呀,不用太难过的。 2003年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搅得整个世界都惶然惊悚,作为重灾区的北京,似乎成了人们谈虎色变的地方。杨民每天都有电话来,说口罩脱销了,香也售罄了,说他现在连校门也不敢出,倒不是怕死,而是因为老父老母尚在,女儿又未成人,他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口气依然淡淡的,间或还有笑声传过来。我却听得心惊肉跳,随后就弄了一大包口罩檀香快递过去。那段时间,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每天能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这样就说明,他健康着,平安着。

应该是05年吧,杨民再次被派到韩国首尔客座讲学一年。其间,我所在的城市举办了一次国际戏剧节,杨民打电话来,说他的韩国学生将带着剧目来这里参会,到时,她会替他来看看我。不久,我果然见到了他的学生。那个韩国女孩带给我一套化妆品,说是“老师让我转交的心意。”杨民在随后发来的e-mail中说,本想带些书给我,但考虑到路途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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