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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舞、巫 和舞蹈纹的见解
陶有着古老的历史,人类在会用火不久,就发现水、土、火互相作用后能产生一种实用的生活用具。随着制陶工艺的不断改进,先民们展现了自己的艺术才华。马家窑文化中的彩陶是世界文化遗产中的瑰宝,是中华悠久历史文化中的明珠。 它源于黄河上游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因最早发现于甘肃省临洮县河西岸的马家窑村遗址而得名,年代约为距今5000年——4000年。关于它的来源,目前为多数学者所接受的一种观点认为:马家窑文化是继承仰韶文化而逐渐向西扩展的(《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苏秉琦先生指出:“仰韶文化遗存在甘肃境内的移动方向是自东部向中部,马家窑文化出现时间较早同仰韶文化联系比较密切的马家窑类型遗存的移动方向也是自东部到中部……半山、马厂类型遗存,则是自中部向西部延伸到河西走廊的西端”①。
彩陶的产生、发展和演变,是新石器时代人类历史演进的重要标志,它以客观可见的物证形态和独具特色的艺术方式,记录了原始人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彩陶的造型和纹饰,在原始社会晚期的不同文化发展中,无不具有其时代特征和文化特征。
1973年秋,在青海省大通县上孙家寨新石器时代遗址的一座墓葬中出土的一个绘有原始舞蹈图案的陶盆。陶盆由泥质红陶烧制,高14.1厘米,口径29厘米。上口微敛,卷唇直颈,鼓腹。下腹内收成小平底,口沿及外壁上部采用了一些简单的线条装饰,作为主要装饰的舞蹈纹在内壁上部。舞蹈纹共分三组,每组有舞蹈者五人,手拉着手,偷面向右前方,右腿向左前方跨出,踏着节拍,翩翩起舞。没人头上均有发辫状饰物,身下也有飘动的饰物,似是裙摆。五人动作协调,舞姿轻松舒展。从平面图看去,人物头饰饰物向前摆动,臀部饰物向后摆动,显示出舞蹈的韵律和节拍一致,增添了舞蹈的动感。这件舞蹈纹彩陶盆的发现,使我们第一次从原始时期的人类的图画上直接的了解到原始社会人民的生活情况的一角。它更是公元前3300~前2050年的马家窑文化的文物。随后相继在甘肃的武威、会宁、酒泉以及青海的宗日等地都出土了多件舞蹈纹彩陶盆和彩陶罐。
民之出生,舞蹈所兴。在语言发生之前,有一段漫长的的时间中,人类大概是靠咿咿呀呀的符号语言和身体的不同动作来沟通思想、交流信息和表达感情的。担负着沟通思想、交流信息和表达感情人物的人体动作和姿态,便成为舞蹈艺术的萌芽。舞蹈纹饰的出现,使考古学者们、及众多古代物质文化的研究学者们把焦点都集中到到了对纹饰的分析中来,学者之间认为舞蹈纹饰与原始先民的狩猎活动、祭祀天地日月、生殖崇拜、庆祝丰收、日常娱乐等密切相关的观点。对于 原始舞蹈纹的涵义,由于没有更多的相关材料参证,所以各家说法不一。有人说是原始社会氏族成员在举行狩猎归来的庆功会,跳着狩猎舞,表现狩猎时人们围追堵截猎物的情景。有人说图画所画的是图腾舞蹈,舞者头上及下体饰物,是舞者所属氏族的图腾动物的象征,为的是把自己装扮成氏族的图腾兽。有人说是在进行祈求人口繁殖昌盛和作物丰收的礼俗舞,舞者头上之饰物为发辫,披于脑后,而下肢间所突出之物,即为男性生殖器。舞者裸体而舞,并且特意突出性器官②。学者们的观点纷纷呈现于各种学术期刊与著作之中,这对后人的研究提供了多元视角,但以上这些研究多从社会学研究出发,同时很多学者只是对舞蹈纹样与器物进行了研究,而忽略了对器物、器形以及舞蹈纹饰图像是一个由具像到抽象,由写实到写意的一个发展过程,以及舞与巫从图像上看有何联系的阐释。
在许多学者研究中,一种流行的认识是,原始时期彩陶舞蹈纹与原始先民的丧葬文化相联系的巫术礼仪生活有着重要的联系。由于先民们认识能力所限,他们往往把某种自然物认为是生命的来源,于是这种图腾变成了部落的保护神,为了得到神的庇佑,以自己的方式取悦于神,先民们认为神的喜怒哀乐和人是一样的,在祭祀过程中献上了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供神享用,跳起了模仿图腾动作的舞蹈。最早的祭祀舞蹈,成员们都可参加,当这一仪式
越来越神圣化后,逐渐出现了专职的巫,巫舞的内容也被慢慢固定下来了。巫从此成了人神交流的媒介,有了代神发言的专利,也就有了特殊的社会地位,在进入阶级社会后,达到极致③。
迄今为止,在史前文化中发现的舞蹈纹彩陶数量极多,但人们常认为其数量极少舞蹈纹彩陶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人们常常谈及的写实风格的舞蹈纹彩陶。而另一类则是抽象的,是人们一眼看不出来的,但只要稍加分折,就可以辨认出来。
就写实风格的彩陶来说,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村出土的属马厂型的舞蹈纹彩盆是马家窑文化彩陶中以人物为描写对象的彩陶作品之一。这件彩陶器型较大,敛口、卷唇、鼓腹,下腹内收成小平底。在盆口内沿壁上,用流畅的笔法勾出三块空白,在每一块空白处以剪影式的平涂手法,画了五个手拉手的舞蹈人物,脸面向一致,头部后侧各绘有发辫或饰物,摆向整齐划一,两腿正面稍稍分开,每组外侧两人向外展出的一臂画成两道,象征着舞人手臂的摆动,表现出运动感,人体下腹左侧也画有腰间饰物。方向相反的头部与尾部的饰物,使人联想到他们抬腿踏地,翩翩起舞的场面④。
和这种较为写实的纹饰相类似的还有青海省宗日遗址出土的马家窑类型的舞蹈纹彩陶盆,其内壁上分别绘画了两组人物图像,头饰较宽大,人物的双臂斜下方张开并相连。这些人物除了有一个特别醒目的圆形臀部外,其腿部又分为两种造型,一类呈锥立状,一类呈分腿状。24个人被四层括号分括成了两组,一组13人, 另一组11人,且相互对称。在两组括号的弧背之间又画有相互对称的两组抽象图案, 每一组由叶状斜线纹与其上下方的一个实心圆点组成。相互对称的两组画面自然地构成一个单元,实心圆——叶状纹——实心圆和两组人物纹。两个单元在空间上明显地呈“十”字形对称,但在内容上,单元之间存在着内在的关联,并不能完全割裂开来。在图案的上下方各画有圆周线, 上面一圈,下面四圈。盆口沿处还画有呈 “十”字形对称的四段锯齿纹,锯齿纹之间有小斜线纹相间。在这些小斜线下方的外壁上又对应地画了一些竖直的小须线纹, 而锯齿纹下却没有,表示小斜线和小须线之间具有相互说明的关系。盆腹外壁上画有三道圆周线纹,于两边呈对称地形成两个如绳结似的结点,结点外有一个粗大向上的单钩纹,形如绳头⑤。
在甘肃省大通河下游出土的舞蹈纹彩陶壶,也属马家窑类型,它以黑彩绘出两组舞蹈纹饰于壶的肩部,一组3人,一组2人, 均作携手状。舞者皆无双脚和双腿,身体绘成枣核形。舞者头部为圆形,圆中心点是一较大的白色圆点,周围绘六到七个不等的小圆点,形成强烈的纹面或面具感。舞蹈者周围饰以七至八道同心圆弧线,舞蹈者旁边下部饰以三角形山状纹。比照舞蹈纹彩陶盆,舞蹈者人物造型形象更有女性特征⑤。
但是对于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村出土的属马厂型的舞蹈纹彩盆,我首先想到了 “巫”字,“巫”字是“工”字和两个“人” 字的结合体,像众人挥袖而舞。如果从立体的角度观察,似乎是人悬在天地之间, 通天立地。如果从平面上观察,则是两个人躺或立于“Ⅰ”的两侧,头上脚下有各有条横杠。据资料记载,巫字的起源甚古, 古文字学家在甲骨、金文中早已经发现了它的踪迹,考古工作者还在5000年前的废墟中发现了更古老的与“巫”字相关的刻画在陶器上的陶文符号。它的基本字型是横竖交叉后而形成的十字,有时还写成二人合抱的“玉”字⑥。
甘肃近年发现的一件马家窑文化半山类型彩陶罐,罐腹两外侧各画一人物图像,人物直立,四肢张开上扬,身披衣饰,著长袍,人面外廓用较宽的圆线画出, 内画眼,鼻、口,人物四周画满了“十”字形纹饰,两旁饰葫芦形网格纹。整体图像显得神秘,诡异而庄严,所画人物顶天立地,是否可认为是能沟通天地神灵的巫师形象。“巫师”头著饰物(宽边纹),身披巫衣,巫袍垂地,四肢上扬似在进行巫祝, 巫师四周饰满的“十”字形纹饰更加强了画面严肃而迷幻的氛围,整幅图像充满了宗教气氛。这似乎表现或记录了正在进行时的巫术,或图腾崇拜活动。它既是巫舞, 也是艺术。巫觋在原始社会中的特殊角色, 使得巫术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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