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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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飘，人非在

时常行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有些怀念，毕竟，城市的感觉已刻入人心，那模样，那时光，记得了。烟雾朦胧，滑过鼻下，一股窒息的感觉，无论最便宜的那种，还是什么最昂贵的，散发的味道，总是觉得不喜欢，故而十分厌倦。回归，乡间里的老人们，坐在一起，抽着老的叶烟，谈着天南地北，不觉得我会心一笑，是怀念吗？还是无法忘记？一阵烟雾飘来，我下意识地掩住口鼻，但突然，那气息，如此熟悉，那么让人温暖。

那是什么流年里的回荡？模糊到不愿回忆，可它到底是存在的，不会因为我的不愿回忆，就不会发生。可我还是要回忆，特别是一闻见那熟悉的叶烟味，总会不自觉地回忆了，有美好的，也有不快的。

他走了很久了吧！是什么时光里的影子被带走了？有些苍老的感觉，坐在阳光下的院子里，抽着那喜闻的烤烟，暖暖地，白色的烟华，升在光亮里，定格记忆。之后，便消失了。那些我喜爱的，果林、树影，以及我最喜爱的烟华，和他，一起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那时的我，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所以，对于离开的定义，我认为还会回来，便等待着。可尽管如此，一返被山水所变的家乡，我还是一瞬间到达他的床前，瘦骨嶙峋的，只剩下一副皮囊在作挣扎，拉起手，他的手，已没有了从前的那般有力，那么光泽。哭泣也许是最好说明情感地，小小的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还是说，会好起来的。是啊！会好起来的，您还会像从前那样，带我去摘果；依旧那么严厉地，指导我学习；阳光的日子，还在拉我坐在阳光下，听您讲一些往日的故事与道理；我犯错的时候，还会惩罚我。好起来，就像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变过。

烟雾里，朦胧地看见您的样子，还是那样，什么都没改变。我伸出手，想去抓住，可烟，终究是散了，共同不见的，还有您。路过，故乡小镇的街口，一些老人，围坐在一起，在不多的时间里，欢畅谈论着，不时吃点小菜，喝口小酒，抽一口老烟。飘散开的烟，弥漫呼吸的味道，只是，我再也看不见您的模样了。

冰

2012.10.20

（烟。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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